加蛋锅巴

锅巴快被累碎了

Y·O·U(磁兔)(上)

仿生人AU !设定磁卡是仿生人,你兔是人类,

灵感来源我放评论了,请大家一定要点开这个太太的调图,今天先放你兔在这篇文里的小少爷西装设定,之后更下章的时候,我再放磁卡的设定来源!


罂粟的花语是:死亡之恋


       里昂.格雷茨卡坐在我对面。

       或者说ACU4000号坐在我对面。

       到了现在这个年代,没什么是钱买不来的,仿生人也一样,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仿生人,他低垂着的英俊脸蛋上没有一点表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以一个漂亮的角度卷起来的发丝纹丝不动,醋栗一样的棕色瞳仁里沉淀着一潭湖水,修剪的一丝不苟的胡子贴在光滑的脸颊上,一身雪白的衣服,微微得驮着背,一只手带着蓝绿色的串珠,双手交叉,乖巧的放在消瘦的膝盖上。

       他抬起头来,给了我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是公式化般的完美。

     “他死了吗?”

       温柔的吐字,他发亮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悲伤。

       这是我当上仿生人调查员的第一年,一入职,便跟着上司接到了这样的麻烦事。

       ACU系列,Always company with you,一直是我们公司的明星产品,各种性能外观都可以自己设定,最接近真人的仿生人,生产出来的几十年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接手这件事的第二天,由于当事人的仿生人是我的上司帮助选购的,他不得不回避到整件事结束,我便只能一个人前去当事人的葬礼。

       逝者是全球最大AI公司的继承者之一,据说他聪明的大脑拥有改变智能世界的力量。参加他葬礼的人很多,我给这位早逝的少爷献上了花束,他是个比我想象中还年轻的男人,甚至用男孩称呼都不为过。那男孩静静得躺在木棺里,双手交叠平放在胸前,阳光从教堂的彩色玻璃折射出来,洒落在男孩美丽的面孔上,男孩苍白的脸颊上晕着光芒,下眼睑投射出浓密睫毛扇子般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和瘦长的身段,如果不是他浑身笼罩的那层死亡的气息,我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睁开那双紧闭的双眼,像电视和杂志上那样咧开嘴笑出一嘴干净的牙齿。

       他的葬礼上,有各大公司的高层,有演艺圈的年轻艺人,有医院的医生们,葬礼后的聚会,所有人都在开心吃着晚餐,感叹着男孩的英年早逝,我走到某一桌坐下,我身边是个在衣领上别着鲜艳罂粟花的男青年,他一言不发的喝着红酒,一双巨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的我后背发毛,男人突然用带着口音的英语问道:

     “先生,你是Y·O·U的调查人嘛?”

     “是的,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男人突然探身靠近我,近得能看见他脸上的些许绒毛,额头上掉下几缕碎发,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他的仿生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吗?你们会销毁他吗?”

       我愣了愣,对上他那双睫毛根根分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他:

     “我不知道,我们还要继续检查,确定您朋友的去世和它无关,因为他是特殊定制的ACU产品,我们会格式化他的记忆,如果两年之类没有人来购买他的话,就只能送去‘处理站’了。”

     “人都已经走了,你们不可以,不管这件事嘛?”

       男人不再看我,低下头抚摸胸前娇嫩的花瓣,开始自说自话。

     “他本来就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之前的妻子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他的,我们答应了他,不会来参加他的葬礼,只是我还是不忍心,就想来看看他,”

       男人说完,再次抬起头看向我,重复了一边之前的话,

    “你们这样继续调查,会给他的公众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你们就不可以,不管这件事嘛?”

       我再也不敢留在那里,匆匆得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先生,这是我的电话,我是一位催眠师,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请你打给我。”

       一转身,我撞上了一位端着酒的逝者,竖着蓬松头发的棕色男孩在猛烈的撞击之下,把酒泼了我的西装一身,他急忙道歉,一边不断地说着:

    “先生我很抱歉,请你在这里稍作一会儿,我现在就把他拿去洗。”

       真是太倒霉了,被弄了一身酒的西装还不是我自己的,是我那金发灿灿水蓝色眼睛,一丝不苟的德国上司的,昨天晚上他一边说着我的衣服都不够正式,一边拿来了他那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西装。

       于是我只能坐下,和那位眼睛大大,有点瘆人的催眠师聊了起来,就当是对当事人的调查吧,我这么安慰自己。

     “您说,德拉克斯勒先生是有强迫症的嘛?我们都以为他已经痊愈了。”

     “他从来没有痊愈啊,这些不过是对外界公众的消息罢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既然你是想好好调查这件事,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这样你也能尽快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男人真是个好说话的人,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了解的更多,

    “朱利安和公司现在的掌权者没有血缘关系,本来就是违法的DNA筛选才挑出来的,不过是掌权者的工具罢了,你看报道上他总是笑得那么开心,但其实他的强迫症一直没有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他是我见过的最郁郁寡欢的男孩了,所以说,”

       他顿了顿,大大地眼睛眨巴了两下,咬了下嘴唇,

     “我怀疑他是自杀。”

       我被他的假设吓了一跳,也震惊于男孩身世的真相,DNA筛选从来就是因为有违人道主义不被允许,在镁光灯下成功而光彩四射的天才男孩却有隐瞒于光芒之下的黑暗交易。

     “那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虽然我不是新闻的撰稿人,但名门显赫的八卦又是谁不想知道的呢?

     “因为,”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咧开嘴角给了我一个带着羞涩得微笑,

    “我是他的治疗师啊,之前说过了,我是一位催眠师啊,请你想想吧,他不去寻找心理医生而是选择了通过催眠来忘记痛苦,他的疾病是有多严重啊。”

       男人站了起来,冲我身后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看过去,那年轻的逝者正开心得拿着我的衣服一副要帮我穿好的样子。使者灿烂的笑脸和葬礼的氛围格格不入,穿好衣服,这个礼貌的年轻人还一路送我到了酒店门口,他胸前那朵盛开的罂粟花艳丽的几乎滴出血来。

       烫着在我看来乱七八糟头发的黑皮肤男人热情得接待了我,他的办公室非常明亮,阳光照在摆在桌上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的罂粟花让我不禁好奇的问起这个德拉克斯勒先生名义上的弟弟:

     “您的哥哥生前很喜欢罂粟花嘛?”

       男人愣了一下,又露出他那一嘴洁白的牙齿:

     “是,朱利安很喜欢。”

       随后的半个小时,他开始各种和我说着德拉克斯勒先生的事情,而到目前为止,他口中塑造的德拉克斯勒先生是位开朗爱笑,喜欢和各种人交朋友并被周围的人们爱着的温柔男孩,却始终没有提到他的疾病和感情生活,实在等到不耐烦的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金彭贝先生,我不得不问您一些重要的问题,请问德拉克斯勒生前一直备受着强迫症的困扰吗?以及,他的妻子真的是因为他的疾病离开他的嘛?”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男人立刻闭上了嘴,上下嘴唇嗫嚅了一下,黝黑的眼睛开始躲闪:

     “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我站了起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果然,这个一直在各种社交账号和哥哥活跃的男孩可以撬出来东西。

    “金彭贝先生,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德拉克斯勒生前那段时间的处境,最后一个和他接触的,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我有义务查明清楚,您可以告诉我,那些您不能告诉警察并被公之于众的秘密,我会带着这些秘密直到死去,你不想知道他去世的真相吗?”

       在我不断地施压下,眼前的男人终于像是卸下了重担一样叹了口气,他高大的身躯似乎在这一瞬间缩小了很多,他捂住脸,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还是松了口: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是既然你知道他的强迫症的话,我们的关系你自然也是清楚的吧,”

       我点了点头,稍微松开了他的肩膀。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是的,他一直备受强迫症的困扰,他是个不受宠的小王子已经很久了,他在议会上的提议和设计完全不被重视,我很担心他的才华被淹没,他亲口和我说过,他想要离开,他讨厌这种禁锢的生活,他只私下和我说过;”

   “前两个月他的强迫症已经到了我不得不悄悄地给他的午餐里放安眠药,不然他一夜一夜的不睡觉去数房间里的秒表声;”

   “并且他每天都要被注射镇静剂,他只想离开,但国王不放他走,国王告诉他,就算他跑出去了,无论他躲到哪里,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把他抓回来,我不知道那个仿生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你知道的,我有孩子,他们可能会害怕他们;”

    “在他离开我的前一天,他邀请了我和几个他的好朋友吃晚饭,像我们还住在一起是那样。在餐桌前把餐具又擦了八遍一次也没少,洗了五遍手,在九点整和我说了晚安,然后顺着左边的墙走上了他的卧室;”

    “他可能给我下了安眠药,因为我第二天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等我醒来以后,他已经,”

       男人哽咽了,我只能给了他一个拥抱,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至少这个在阳光下哭泣出声的男人,是真的把德拉克斯勒先生当做兄弟爱着的。

       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

       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

       机器人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第一次去往停留站的路上,我不断地默念着机器人三大定律,这同样对仿生人和复制人也一样有用,当产品的主人因为其他原因遗失了他们的仿生人,这些失去主人的玩具并不会直接被我们回收,而是被送去停留站,而像4000这样有待调查的仿生人,更是由我们公司现行接手,如果它是无辜的,自然会被带回总部,如果是真的伤害了人类,就像吃过人的熊,必须尽快销毁。

       人类是多么脆弱渺小的生物啊。

       停留站建立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罂粟花海。我第一次见到被起名叫格雷茨卡的仿生人时,这个英俊的仿生人让我不由得佩服起德拉克斯勒先生的审美眼光,它被买下还不到两年,隔着玻璃,仿生人看不见在屋外盯着它的我,它微微下垂的眼角和无辜的眼神和一个二十出头的普通年轻人没有一点区别,那么这样无辜的它,见到了德拉克斯勒先生的最后一面,在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第二次坐在我面前的它,还穿着它被带来时的那套短袖和短裤,一脸天真的问我:

    “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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